2007年9月18日

太多人站在牆頭

政府、議員、財團並不是眼盲,是心盲,一疊疊的選票、鈔票、股票的誘惑,使他們不得不昧著自己的良心,違背自己的意願,繼續去荼毒、殘害同在這一片土地上的人們。
善良不是錯,淳樸不是命,來不及長大的靈魂,更不該是生命的原罪。
太多人站在牆頭,静静等待,選擇,當有利的風吹來,立刻張開雙手,以諂媚的笑容去迎接,拋棄他們原先所利用的墊腳石,吐吐苦水,宣示自己的身份、作為,也表達些許遺憾,遺憾曾經的墊腳石,不再是助力,而是阻力,誇口為了國家、民族的大業,張起大旗,打著動聽的口號,繼續在這場騙局中,投入另一個泥沼。
人心真的很壞,為了維持既得利益,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傷害、踐踏別人的尊嚴、未來與夢想,只為了堅固自己擁有的優勢、權力與地位;有多少的政客、投機者、財主關心過這一片土地上的人們,是同胞,而不是棋子而已。

[白米不是炸彈] 楊儒門.著 .印刻出版.
以上內文節錄自第七章--太多人站在牆頭--P234-23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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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全民大悶鍋裡有個搞笑單元,叫做白米超人。節目的內容就是有個頭戴斗笠,穿著超人服裝和米字內褲的超人,他會出現在大家面前,傾聽人民的心聲,而且會和大家一起幹樵政府。最後他都會拿出一個神奇道具給人用力K他,號稱K完之後就會一切順利,然後不負責任的掉頭飛走。結局就是留下來的民眾雖然覺得問題還是沒解決,但還是力挺白米超人到底。

這個節目不用多想也知道,是以白米炸彈客楊儒門為對象,延伸而出的反諷搞笑人物。而在社會上給予這件事情的評價也是正反兩面都有。媒體上的楊儒門則是一個適合被炒作的話題人物,從放置炸彈行動開始,被捕入獄,判刑,上訴,社會團體的聲援和支持,金曲獎上林生祥將部分奨金捐獻給楊儒門,到特赦出獄,出版著作一直都持續被關注。

至於他的所作所為,是否真的就像白米超人一樣,沒有改變任何事情嗎?這或許不是顯而易見的,畢竟改變本身這件事,並不能像政府官員誇耀自己的政績似的,拿些短視近利的建設來說自己完成了什麼。

白米不是炸彈,一書中楊儒門提到了自己對於整件事情的反思,其實也是疑惑。甚至質疑自己的所做所為並不正確,並不是一個聰明的,最恰當的表現方式。他只是以他的有限能力,去爭取到盡量多一點的媒體和社會關注,嚐試能從其中得到各種的資源,去為農民和貧困的小孩發聲。事件之後他得到了一般人不容易得到的人力資源和關注,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,覺得這麼多的關注和資源不該在他身上,而是在那些真正該被關心的農民身上。

除了少數最頂尖的人,大部分的人對於自己的行為和未來,都是會充滿不確定和疑惑的吧但若因此猶豫不前,覺得自己總是思考不足,而不去做任何事,那麼到最後可能會什麼都做不來。人的想法一直在變,尤其是擁有一點小聰明的人,今天的想法總是會被明天的想法所超越或推翻,那麼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放手去做呢?

在這本書裡,楊儒門的自我書寫是把自己形容為一個白目,甚至愚笨的人。敘述他的田野生活,在台灣四處旅行,日常生活到開始服刑之後,所發生的人事物。有些部分自己很能感同身受,因為小時後我也在南部的鄉下住過幾年,對於土地和人情味的感情一直都有,也記得騎著腳踏車在田埂邊遊蕩,一直騎都不太需要轉彎,吹著混有作物香氣的風聞起來很舒服,覺得生活可以就這麼在這裡一直持續下去。放空的習慣也是在鄉下養成的,到台北居住之後,才知道放空會讓我遺漏掉老師講了些什麼,這樣會趕不上課業的進度,必須要隨時集中精神,我才不會趕不上台北人的腳步...

一直到近年我才越來越想念,想讓自己抽離台北,去過一陣子以前的生活。但以前不知道農民那麼苦,鄉下的土地和居住的人一直在沒落和凋零。太多人站在牆頭,試著眺望對岸或是更遙遠的地方,卻無法理解同樣土地上的人們,過著怎樣的生活。在全球化的世界下,是不需要公平和弱勢族群的。

思考,若我決定5年內要離開台灣,這些時間內能夠做些什麼?讓我足夠了解這塊土地上所發生的事,我才能坦然的走出這個土地,告訴自己和別人我是從何而來,能夠講出屬於自己土地上發生的故事,和任何人對話。

太多人站在牆頭,放眼望去景緻遼闊,而心靈的視野,並沒有變得比較寬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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